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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纹章风花雪月】《苍翠的星轨》(十)

PS:新坑,机战paro,总的来说还是帝弥托利X贝雷特,力争写个中篇。写的不是很好,毕竟阅历仅限于高达蛋蛋和星际2,请多多包涵。内有可爱的神祖苏谛斯~~


【火焰纹章风花雪月】《苍翠的星轨》


devil1019(影月之霜殇)


(十)

 

苏谛斯隐隐约约听见贝雷特在呼唤她的苏醒,迷迷糊糊问了一下闹钟,赛罗司时间清晨六时。按照以往在学院的生活日程,贝雷特到了该起床穿衣洗漱吃早餐然后备课的时段。

 

哎哟……刚刚尝试与宿主、代理者链接共感,想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一阵酸痛就像洪水般冲她涌来并淹没,惊得神祖大人用上了现代的流行网络感叹词:鬼压床了吗,这什么情况?

 

神祖干脆利落地切断了共感。

这个能力本来是让她与容器,代理者很方便地了解状况,达成完美的调谐与协作,或者是让她品尝现世那些美好的事物(比如美食、欢庆什么的)所使用的。并非随时随地都适用,如果贝雷特受伤或者是生病的话,她也不会有什么美好的体会。

 

在苏谛斯的意识空间中,除了她高贵的王座,在王座背后有一处小小的石棺,如果她钻进去的话就能彻底断开外界的干扰,除了宿主呼唤谁也无法打扰。这时,不知道自己醉酒沉睡一夜之后发生了啥的神祖将掀开了一半的棺盖拉到只剩一条小缝,恨不得将贝雷特的意识吊在王座前审问,到底发生了啥。

 

以前学院里不出击的周末大概率会发生的那件事。

贝雷特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言简意赅地陈述到。

 

吓?!吾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谁的手摁了快进?

神祖大人觉得自己的脸可能不是害羞的发烫而是惶恐的有点发青。

那头山猪……不,是别扭的狮子对你干了什么?没有特别过份吧?如果真的有,劝汝赶紧下船逃走去找西提斯,吾会严令让他拿命保你,绝对远离这家伙的!

 

别紧张,我能这么悠闲地跟你说话,就证明不是问题。该哄的应该哄好了,基本在掌握之中。

 

哄好了?汝拿什么哄的?

 

哎……这种细节就不要追究了……您老人家还想听我给你报数字么,嗯,昨晚一共做了……

 

苏谛斯赶紧捂了耳朵使劲摇头——啊啊啊拒绝言语暴力!不要轰炸吾的耳朵!有什么好炫耀的!有本事别抱怨腰肌劳损!别抱怨全身像散架了似的!吾又不是喜欢拼积木的小女孩!

 

所以说别追究细节,如往常一样知道结果就行。

能尽快帮我愈疗吗,想去厕所,另外肚子也饿了。

 

真是拿汝没办法……汝好歹有点会受伤的自觉好么,天啊,换了其他人,谁经得起这么折腾。

圣愈……圣愈……读条开始——

 

我倒是希望万能的神祖大人能提出别的、更好的意见——只要他听得进去,尽快消化。

 

不行……吾参不透这头狮子的想法,仅能朦胧地感觉到些许扭曲和强烈执拗,至少没汝能懂。

 

所以,尽快解决问题是第一优先级的事务,至少不用让亚修他们继续操心。这样也能保证今后的班级活动能正常进行。

 

……行了行了,损害在可控范围内,不算太难,差不多可以,肢体的疲乏也许需要自然修复,一日三餐……四餐也行,必须好好补充能量。对了,汝必须告诫这头狮子,今晚必须滚回它自己的窝,好歹是战事期间,又是半个伤患,夜夜笙歌那还得了!

 

我知道的。

真是大意了……在接过舱室房卡的时候居然没有感到任何不安。

 

觉得自己能动了之后,剩下就是解决身后这头熟睡的,困住自己的大狮子。

“帝弥,松手,我要去厕所。”

 

重复第二遍之后,热乎乎的大家伙总算有了点蠕动的迹象,低声像狮子一样咕哝着什么,贝雷特决定去挪动他的大爪子,刚刚用力打算掰开的时候,帝弥托利的右手突然用力地一揽,差点没把他老师的肝脾胃肾挤成痛苦的一团。

 

“……痛。”这一下让贝雷特咬紧了牙关才忍过去。

 

“不准走。”身后的大狮子低语到,闭着眼睛,下意识用金毛的脑袋蹭着对方后颈窝,“不要……再离开……”

 

“放松点,我只是去个厕所……”呢喃的语句让人心生怜悯,只能小声地哄。

 

第二次肠胃受苦之后,贝雷特终于忍无可忍,没有肘击的余地,只好伸出右手,反手拧了帝弥托利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叫你放手,我要去厕所,听清楚了吗。”

 

被不客气的疼痛从熟睡状态中稍微唤醒,帝弥托利这才晕乎乎地有了一丝意识,抬起沉重的眼皮确认这是自己的舱室(还没清醒),这才不情愿地勉强放过了贝雷特离开床铺。

 

青狮学级的指导教师从未觉得起床有这么艰难过,以前就算帝弥托利也是粘乎乎的,说两句就会乖乖放手。

 

等贝雷特去了厕所,怀里空落落的大狮子在几分钟后觉得总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最喜欢的抱枕,最柔和的毛线团,森林里最会讲故事的妖精剑士,说跑就跑了,还没回来,被窝里的温度逐渐下降,增加了帝弥托利的不满,下意识用被子裹紧自己,避免温度的进一步流失。

 

迷迷糊糊之间还掠过一些诸如“那家伙爽完又跑了吗”的荒唐念头。

 

从厕所连洗漱都整完回来,发现自己的底衫等衣物被压在被子下面揉成一团,贝雷特只能坐回床沿好言相劝,不要裹在被子里蒙头睡,快让一让我的衣服被压住了半边……

 

从被子缝里露出一只半睁开的眼睛,眼神不太确定地看了他数秒,紧接着,从被子里放出的狮爪没客气地将他拽回床铺,紧接着,被子和更大的阴影笼罩了无辜的唤醒者,让他错觉自己仿佛被压进了一座小山里。

 

“以前就想问了……你恢复得这么快,也是女神的庇护吗?”

 

“没错,是的。”

 

“哼,我还天真地质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没有满足你呢……”

 

“……对你自己有点自信,我深深担心换成别人,是不是你的房间就成了恐怖童话里蓝胡子的杀人小屋。”

 

“我是不是该感谢女神,她派你来阻止了屠夫?”

 

“……醒了就起床,别闹了。”

 

“青十字号的舰内时间要比赛罗司的稍晚一点,所以,过会再说。”

 

“……?”

 

苏谛斯战战兢兢地觉察了帝弥托利的意图,让贝雷特做好心理准备,自己飞快跳回意识空间中王座后面的石棺,再次把盖子拉到只剩一条缝:“……吾有不妙的预感……用游戏术语就是,汝,准备接怪!吾先行躲避了!”

 

“真是没道义的守护女神……”

 

“汝的学生自己解决啦!都是汝惯出来的!”

 

“这个时候就不说自己是万物的母亲了。”好歹教育一下治下的子民啊。

 

“就算转生,吾现在也是小女孩!这种麻烦事就该成年人去解决!闪了!”哐的一声,神祖大人将隔绝一切的石棺棺盖阖得严丝合缝,装作自己什么都不会知道。

 

“……”被子的阴影帷幕完全笼罩了自己的视野,紧接着,一个带着少许任性和报复的吻落在唇上,就连阻止的话语都被封印在了喉咙里。

 

贝雷特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帝弥托利好像又生气的样子。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没有任何余裕能让他思考了。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哎。

 

一个小时后……苏谛斯打开石棺的一条缝,小心地询问宿主,她可怜的代理者,完事了没有。在得到无奈的肯定后,怀着更加无奈的心情又读了一次圣愈:“吾才读完治疗就……呜呜。”

 

撑着颤抖的手臂穿衣下床,贝雷特确定自己有必要再跟帝弥托利谈谈,忽冷忽热,要感冒的。

 

等一切收拾妥当,帝弥托利也被催促起床回自己的舱室去换衣服后,贝雷特反复整理自己的常服,调整四肢与身体的协调性,希望没有什么会被别人看出异常的纰漏,最后在心底赞美神祖的手艺无可挑剔。走出舱室时,在心中预定了今天早晨最优先的事项——去约菲力克斯过来,在训练室练剑,那个钟情于古剑术的剑痴一定会答应的,这是必要的感谢。

 

途中,苏谛斯又开始在肩膀上扯着贝雷特的耳朵念叨:“吾想把这只狮子骟了,行不行嘛……”

 

出于幽默的角度,贝雷特的确很想给神祖这句惊天之语表达一下赞同,顺便为帝弥托利上了神祖的小本本而偷笑,不过,那么不人道的事情还是嘴上说说就过:“骟了的大猫是不会发情,但是会缺乏攻击力和会变胖以及堕怠,你还指望他能好好打仗,给你献上战争作为复苏的能量?”

 

“什么,汝的意思是人类都是用下半身做动力打仗的吗?”

 

“至少动物都是如此……人类不过是高级一点的动物。”

 

“哼。”

 

“玩笑不开了。以前没空问过——以神祖的角度而言,你反对我和帝弥托利现在的关系吗?”

 

“为什么吾要反对?”苏谛斯困惑地反问,贝雷特会因为自己的人际关系而提出疑问,“汝乃身负天命之人,有怎样的际遇都不足为奇,原本以为搭上某个重要的贵族也就算业绩出众,能与法嘉斯王储到达现在的关系已经是非常令吾惊讶的了……这意味着汝为我同时得到了掌握战争与和平的钥匙。”

 

“也对,”没想到神祖的评价竟然这么高。贝雷特的目光投向舰上路过身边那一张张神采奕奕的战士的面孔,又联想到腰间的天帝之剑,“战争有时,和平有时,创造与破坏循环往复。”

 

“法嘉斯的狮子认为汝是其命中注定的爱剑与信仰,汝认为他是值得拯救的芙朵拉的希望与黎明,没有什么比认可彼此,齐心协力更好的关系。只是蕾雅如果知道了大概会觉得困扰,她毕竟打算托付一切于汝,而汝似乎对接任教会大司教兴趣缺缺,更愿意协助法嘉斯复国。”

 

“那不是重点,蕾雅或许会觉得,作为女神容器存在的我,与一介凡人保持过于亲密的关系,不利于就任大司教,维护教会的纯洁和权威。”

 

“先不说教会现在一盘散沙……就算真的有一天,赛罗司教会恢复往日的荣光,吾也会传下旨意,不容任何人质疑汝对自己人生伴侣的抉择。非要碎嘴的话,吾会说是吾惯的,看谁敢多嘴多舌!”

 

这份担保与恩惠太贵重了,足以为贝雷特扫清诸多障碍,无论是来自教会还是世俗,他忍不住惊疑自己到底哪里值得苏谛斯如此庇护:“神祖大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吾认为,汝值得。”

 

“?”

 

“说来话长,蕾雅……吾之女儿赛罗司,为了吾的成功转生费尽心力,她辛辛苦苦培育了那些纯净的人造人,但无一能适格吾之心脏。然而她的善良之举在汝的身上得到了回报,相信身为骑士团长的杰拉尔特带着汝远走高飞,也不会教出一个坏孩子。”

 

“我杀死过一些人,带过命债,就算这样,神祖也不认为我是个坏人?”

 

“‘灰色恶魔’只是低劣之人对汝最初的污蔑,事实上,汝懂得救人,亦无滥杀,意味着汝的本性是善良的。吾才会决定以这样的形式显现,与汝对话。蕾雅之所以处处小心谨慎,就是害怕将吾之心脏所托非人,毕竟得到吾之心脏的人终将触及天帝之剑……傲慢、狡诈、邪恶、卑劣的坏人作为吾之容器的话,一定会利用吾害怕与容器共同死亡这一点做文章,反复利用吾的能力去作恶。”

 

“那样的话,就算是神祖也会哭泣吗?”

 

“不知道,吾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或许祈祷蕾雅早点把吾之心脏从容器里活剖出来?”

 

“反正,我是做不到让小女孩哭泣这件事的。”

 

“汝已经很好了,而且,重点是,很特别。”

 

“……?我很普通的。”

 

普通吗?苏谛斯的回忆里浮现那些在庙堂之中虔诚谦卑的信徒,他们向神明有所祈求,神明看碟下菜给予回复或者恩惠,尽管盲从,却也令苏谛斯多少还算安心,不过,多数都泯然众生;而有幸得到纹章这样古老的赐予作为终身的特殊标识,一部分人总想干出一份大事,荣耀纹章,或者成为众生之敌,她断然不想要成为这些人手里的剑。

 

与他们相比,贝雷特简直算得上背靠神明,却无欲无求的清廉之人了,就算有所需求,也是尽力在保护他的学生,维护教会一直以来小心保持的秩序,为此而向自己寻求过力量。而且,尽管尊敬苏谛斯,更多的时候是如同故人一样闲聊,如同挚友一样一同做事。既没有狂热的奉献,也没有过分的索求。

 

“一般而言,得到了神祖之力与祝福的代理者,要么盲目虔敬与畏惧吾,唯吾是从,一辈子都是听话的木偶;要么狂妄自大、胸怀野心,恨不得立刻以吾之名征服宇宙。而汝,就像是与吾失散多年的密友那般,平日很开心,偶尔有点小困扰,就连与汝同生共死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比如因为汝遇到危险,吾终于想起了天帝之剑的隐藏技能……还有八个月的修修补补,大工程啊~~”

 

这样无条件的偏爱,就算冰冷的心都不能无动于衷,应该予以回报才对。

 

面对苏谛斯有些撒娇的口吻,贝雷特思考良久,在一处没人的对方停下脚步,神色严肃而郑重,就像是要在神像面前向神明告解那样:“……神祖,不,苏谛斯。我想向你郑重承诺一些事。”

 

“说啊,宿主和代理者的承诺,吾洗耳恭听~”

 

“第一,我不会背叛你。第二,我一定会为你夺回蕾雅,活着的蕾雅。第三,我会让整个芙朵拉再次尊崇于你,让背叛你的人知晓背叛的代价。”

 

这般郑重的宣言让苏谛斯的纹章石心脏都有些微微发热:“这、这种气氛,这些话……算,算告白吗?”

 

“如你所言,是友人的毕生承诺。”贝雷特下意识地右手抚上心脏的位置,献上自身由衷的虔敬,“我会让帝弥托利和大家也充分理解这些的。”

 

神祖超开心地从肩膀跳到他的头上盘腿坐下,拍了拍贝雷特的脑袋:“嗯嗯!算吾没白宠汝!汝是苏谛斯最好的朋友!”

 

“那,蕾雅算是……”

 

“按辈份你还是该喊她姥姥……啊,她会不会生气呢……”

 

 

清晨的赛罗司,恒星的光芒再次降临大地,贝雷特再度来到舰尾的观景台,却意外发现本应该在舰桥或者办公室布置任务的帝弥托利竟然在这里逗留。

 

见到贝雷特意外的困惑表情,帝弥托利正常地微笑着说:“我在等你……算是补上昨天的份。”

 

“好啊。”对于学级长的好意,指导者欣然接受。

 

尽管隔着玻璃,晨光照耀在两人的身上,仍然能感受到一丝暖意。

“昨天,你说会陪我一起走完复仇之路,我很高兴。就算菲力克斯他们这么说,都没有你的份更让我感到充满干劲。”

 

“为什么?”

 

“非要说的话……我觉得自己在学院时候说的那些……傻傻的话,得到了回应。”

 

“……?我以前……没有回应过你吗?”

 

“并不是简单的彼此安慰那种心灵上的互相舔舐伤口,而是,从行动上前所未有的一致。我们终于同行在复仇之路上,并寻找终点,我希望我们彼此都能感受并铭记这段时光。”

 

“会的,帝弥托利,相信我,在神祖的指引下,我们甚至会享受这段看似艰苦的时光,因为它会是芙朵拉真正的黎明,是扭转历史的起点。”

 

“艾黛尔贾特应该走下她短暂的历史舞台了,无论是法嘉斯、雷斯塔还有赛罗司,都会为她的败落,她的王冠跌入尘土而由衷欢呼。”

 

“这远远不够,我亲爱的学级长。”贝雷特意有所指地扯了扯学生的衣领,示意他稍微低头,在耳畔犹如恶魔低语的诉说,“想不想试试,贫瘠的风雪之国法嘉斯,有一天能统一芙朵拉?”

 

这句话帝弥托利从未想过,自小以来,他曾假设过某天能给帝国一个败仗,割让一处要塞行星,就是身为法嘉斯骑士之王最高光的时刻,其余的时间,要在贫瘠的星域顾及好所有的子民,起码让他们能够衣食饱足。若其他亲友说出这句话,他只能勉强且腼腆的笑笑,说我何德何能,感叹力不能及。但是——只要他的老师说出这句话,而且愿意与他并肩上阵,他立刻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激动地叫嚣:芙朵拉算什么,就是隔壁帕迈拉都能碾过去!

 

无辜的库洛德又在老远老远的迪亚朵拉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觉得这次肯定是帝弥托利在背后多嘴。

 

“老师能为我做到如此?”恢复到正常的对话距离,帝弥托利反复打量贝雷特的神情,思考对方是否是在用一句玩笑话来测试自己的气量、底力,意志与恒心。

 

“你有意愿为我和苏谛斯献上战争与胜利吗?”就算晨光有些晃眼,贝雷特直视自己的双瞳亦未曾因此动摇,他的气质与仪态真的就是代神祖前来宣言的神圣使者,这种威严感在此时此刻甚至高于帝弥托利在大修道院见过的蕾雅大司教。

 

“何止战争与胜利……芙朵拉的一切,但凡是你们所希望的。”受到激励的心比往日跳得快了些,责难过昨日愚蠢又未曾清醒的自己,险些将机遇与国运拒之门外,然而自己又是无比幸运的,老师未曾放弃过他。帝弥托利由衷虔诚地擎起贝雷特的左手,以法嘉斯骑士礼在手背上轻轻留下一吻,“所以,请庇护我和大家,还有法嘉斯的骑士们。”

 

待他抬起头,看见眼前闪现五彩斑斓的烟花虚影,先前还隐匿不见的小小神祖,此刻已经拍着手开心地坐在了贝雷特的肩膀上:“以‘初始者’之名,祝福汝与汝的骑士!高傲的风暴之王,让所有人看看吧,什么是芙朵拉黎明降临前,席卷一切的暴风!”

 

“如您所愿,至高的天狼星。”

 

 

没过一会,黑凤凰号上青狮班的成员们都到齐了,聆听了王子殿下的意愿,老师的想法,还有女神的激励,大家都深受鼓舞,感觉还有很多事可以做,恨不得自己可以分身。一直以来对帝国追捕的逃避,是时候结束这窝囊的流亡生活了。

 

哎,如果杜笃还在就好了,亚修忍不住提了这个名字,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从兴奋迅速降温。

谁不想一个班整整齐齐地进行班级活动?

 

贝雷特环视了低沉的大家,忍不住开了口:“杜笃真的死了吗?我觉得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实感。”

 

失落感和诸多遗憾笼罩了帝弥托利,他忍不住回想起当时逃离监狱的狼狈不堪,和营救者架着他亡命奔跑时,身后的一片混乱杂音:“他和达斯卡的战士为了营救我……闯入菲尔帝亚最隐秘的囚牢,那里防守严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冲进来找到我,又把我带出去的。那个老女巫不会留下活口。”

 

“先别急着下结论,帝弥托利。”贝雷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法嘉斯金币,攥在手里,“你知道为什么我刚出女神之塔就知道你在附近吗?”

 

帝弥托利当然摇头。

 

“是神祖的权威,她声称芙朵拉星区里每一个生命都是一条小鱼,只要是我有印象的,大概能感知到状态。这是我得知你在EMR-菲尔帝亚里面即时状态的原因,尽管我从未见过你的新机体。”

 

“那你确定杜笃还活着吗?!”王子顿时精神抖擞。

 

“是啊,老师!如果杜笃还活着,我们就应该去接他!”亚修有些激动地说。

 

“那就奇怪了。”菲力克斯迟疑地轻微摇头,手指滑过下巴,搜罗脑内有印象的关联画面,“我承认,老师的话有些道理,因为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接到某个固定匿名ID发来的各种帝国情报相关,无论我让黑客怎么反过去追踪,都没有结果,似乎是个频繁更换登陆地点,游走在各地的情报人。但经过核实,情报都是正确的,或者很少有偏差,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情报提供者并不希望索取报酬。直到我分析写法,偶然用慢的语速念出那些遣词造句的方式,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中的名字竟然是杜笃。”

 

“你为什么不早说。”帝弥托利向剑圣投去责怪的目光。

 

菲力克斯额头上青筋一蹦,大声怼了回去:“早说你信吗!你相信你自己看到的,相信老师在加尔古·马库阵亡,杜笃为了营救你也死了,我说这些有屁用!你还会怪我苍蝇乱嗡!”

 

“好了好了别吵啦二位……”雅妮特希望他们稍安勿躁,“我奇怪的点是,为什么,如果杜笃逃出来了,却不去寻找罗德里古阁下或者其他法嘉斯还在抵抗的贵族?这样的话,至少能有殿下的消息吧?”

 

“不亏是雅妮特,说到点子上了。”贝雷特开始不断地抛扬那枚硬币,“杜笃没能寻求法嘉斯任何重要人物的帮助,一定有什么原因,他是个稳重的人。比如……帝国的走狗没能将其转化为忠实的鹰犬,那么,一定会让他活着,让他用忠实于主君的心,成为寻找帝弥托利,或者其他法嘉斯忠心者与抵抗军的帮手。”

 

“啊……”梅尔赛德斯皱起眉头,回忆起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我记得在悄悄去帝国境内接外科手术时,病患的父亲,一个位阶不高的领主,偷偷向我透露了一些消息,说是帝国给一些轻罪的流放犯人植入了芯片,能测定位置,甚至通过感知植入对象的心跳血压变化,来研判该对象在何处地点可能遇到了某些事。死神骑士的部下会负责后续追踪。这种芯片的植入有些深,没有合适的处理地点和高额的费用,被植入对象不太可能有办法取出来。就算取出的手术,也相当有风险。”

 

“那梅戚你有办法吗?杜笃如果遇到了这样的苦难,我们应该尽可能帮助他!”英谷莉特义愤填膺地说,“帝国这些垃圾,诚心恶心我们这些忠实于王室的成员!”

 

“毕竟是我们的一员,没法放任不管,啧,手术费我包干,你能做到吗?”希尔凡拿出计算器开始准备接受梅尔赛德斯关于手术设施和各种仪器的报价。“‘开膛手修女’?”

 

“势必不负此名,诸位。”难得见到一贯温柔娴静的长姐露出握拳奋战的姿势,此刻她的微笑真是自信又强势。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梅尔赛德斯。”贝雷特很高兴这船上,他的学生们个个都是牛人,离开了自己也能混出一片风生水起,“现在,大家来猜猜,杜笃现在,大概会在哪里。”

 

这下大家真的很难猜。

 

冷静良久,帝弥托利呼唤了虚拟投影系统,检索了赛罗司地图,指着大修道院西南方的露米尔市说:“昨天收到一条卫队斥候线报,露米尔市周边的帝国军据点发生了一些骚动,他们似乎在调集军队,但又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开进了露米尔市内,默许由教会幸存者自治的地域,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违背默许状态的事情,因此……需要搜捕。”

 

“一个不错的方向,帝弥托利。”贝雷特将法嘉斯金币的正面露出,彰显对学级长判断的赞同,“现在我们有两个选项,一是先扫清大修道院附近的盗匪据点和两个帝国军的小型观测营地,二是全速前往露米尔。你会选择哪个?”

 

“……先搞定大修道院。”

 

“我以为你会先顾那边。”杜笃对于帝弥托利是很重要的部下,尽人皆知。

 

王子正常的那只眼睛里闪烁着狡黠而睿智的光,摆明了就是要算计那个曾经的老实人和工作狂:“做了西提斯做不到的事情,我们才好卖他人情。而且西提斯会想办法庇护杜笃一段时间的,如果他真在那里,我会让斥候小队再次侦查。我们应当在一两天内尽快扫清这片废墟周围的垃圾。”

 

“说得好,有一个清晰的目标真是令人心旷神怡。那我们午饭过后就开始计划详细的行动。”

 

亚修愉快地振臂一呼:“我立刻去准备!大家一定要饱餐一顿,才能有力气出击!”

 

“真是太期待了,很久没有和老师一起出击了!士官学院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贝雷特对英谷莉特的兴奋之情表示理解:“今天,我们有更好的机体,打响反抗帝国的第一枪。”

 

“在午后的作战之前,答应我的热身运动呢?”误以为英谷莉特想邀约老师去做机体的模拟战,菲力克斯抢先声明老师有约在先。

 

“不会食言,菲力克斯。”贝雷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想冷落了帝弥托利,于是向他发出协作的邀请,“你要来吗,帝弥托利?”

 

“我当然很有兴趣。”帝弥托利看起来心情不错,并不会因为老师对菲力克斯的邀约而感到吃醋之类的。

 

“但愿你真的睡醒了,阴沉又易怒的山猪。”剑圣则是觉得这样清爽的狮子好像是几百年没见了似的,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他转性转得真快。

 

“何止,连狮子也睡醒了,暗焰的不死鸟。”帝弥托利心直口快地点出了菲力克斯曾经在校园论坛上用过的某个ID。

 

TBC……?

 

备注:同学之间互相有些有趣的外号。

 

写到这里,之后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写下去,我很纠结,因为即使写下去不过也就是救回杜笃,找到芙莲与西提斯,会合吉尔伯特和罗德里古(会幸存),联合教会剩余人手等等,魔改原作主线,战斗为主的故事,不知道再怎么能增加帝弥雷特的浓度……如果单纯喜欢CP的话,到这里也可以视作某种完结,然后是基于帮了大兄弟一把,打败帝国,救回蕾雅,路上误打误撞KO了暗黑蠢动者的主基地,法嘉斯会胜利并统一芙朵拉,国王与他的老师得到幸福,苏谛斯恢复她应有的尊崇地位而作为最终的大团圆结局。

 

本来就是打算写个短篇,能写到八万字就已经远远超过我的预计了,无论是车还是真正的机战,都不是我的文字能顺心驾驭的。真担心会阑尾……

 

说这么多……其实是我想开新坑了。【真话】

 

这篇的后续嘛……以后有缘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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