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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纹章风花雪月】《青狮子的青空》(四)

PS:本话并不欢乐,CP的话,总的来说还是帝弥托利×贝雷特,其他青狮内部少许。取名无能,现代校园paro,混有不科学元素。当心是坑,有灵感填一下。


《青狮子的青空》(暂定)


devil1019(影月之霜殇)


(四)夕色的帷幕

 

当天下午,载着帝国皇女校外绕圈回来,修伯特接走皇女,贝雷特明确表示拒绝所谓的报酬,相安无事道别后各走各路……看起来是这样的。

 

贝雷特无暇去管艾黛尔贾特和她的心腹会讨论什么,接下来怎么对付自己,在回宿舍换衣服的路上,心情介于郁闷和愤懑之间,只是路过的零星学生和他打招呼时,看不出老师有多么的不高兴。

 

他谨记着境界线那端姐姐的忠告,担忧着父亲的命运。虽然记不起上一个轮次的细节,但从姐姐提醒的语气来说,他们或许都失败过,为此,才不息代价地重置,寻找父亲能活下来的方法。一想到化身炎帝的艾黛尔贾特与杀死父亲的暗黑蠢动者的关联,他的后座就犹如载了一樽巨大炸弹那样危险。

 

在青狮学级的公寓楼,自己房间外的楼道上,他静静地坐在楼道中央公共区域的长凳上,目送夕阳西下,默默地发呆。当然也并非完全的发呆,仍然思考着,如何揭发那些隐藏在学院中的虫豸与阴霾,将他们在夺走父亲性命之前清除出赛罗司的地域。

 

为此他愿意做任何事。

 

忽然,有一个人影挡住了夕色霞光。

 

“老师?你回来了?”

 

是住在对门的学级长。

 

“是帝弥托利……”

 

“大家还在担心,今天没在食堂看见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王子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递上手里的保温桶,菲力克斯说关心指导者也是学级长的义务,住老师对门的你应该好好表现,“我记得老师似乎没有什么忌口的料理,所以打包今天食堂推荐的菜品回来,虽然不知道老师是否在外面吃过了……”

 

“谢谢你,并没有。”学生的一片好意,尽管心情不能很快转换,贝雷特也立刻接过了保温桶,捧在手里。“我是说……没有在外面吃饭,以及,没出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是安全意味上的,艾黛尔贾特似乎无恙地回到了学院。但老师你……那家伙对您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吗?”没吃饭大概率意味着不欢而散,庆幸之余,帝弥托利本意也是要为大家打听老师载别的学级长出门兜风可能都说了些什么,当然,贝雷特有资格和理由拂袖走人说句“没什么”之类的话敷衍就完事。不过,学生与老师之间的间隙就会加深,只会让别的学级坐收渔利。

 

在帝弥托利坐到长凳,自己的左侧后,贝雷特缓缓开口:“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艾黛尔贾特,那位皇女是怎样的人?”

 

“对她了解不多,能从以前的传闻和开学以来的表现,是个精明强干、理智、坚韧,非常有魄力的领导者。如无意外,她继位帝国皇帝的话,会是我在政治、军事上的劲敌。”

 

“很合理的评价与推测。相信学院的学生,大部分都与你看法相同。”

 

“那么老师的看法是……?”

 

“我赞同这些看法,只不过……”

 

“只不过?”

 

“她并非一般的危险。”贝雷特的目光看向远方,在火烧云与夕阳之间恰巧飞驰着禽类的黑影,“如帝国的旗帜上是一只黑鹫,她现在正在天空盘旋,一旦确定了目标,她会毫无预兆地俯冲而下,而且她的身边会有一群乌鸦,等待享用余餐,所有人都是猎物,大修道院是他们的猎场。”

 

“您是说她进入学院的目的并不单纯。”

 

“你亦如此。”

 

“……我从未对别人提起,老师是怎么看出来的?”

 

“哪有一国的继承人会是如你外表这般傻白甜。我读过你入学以前的履历,能活到今天的继承人,每一步棋都有思考和意义。”

 

“复仇。”帝弥托利双手十指绞缠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出,“我想要知道策划达斯卡事件的幕后元凶,这不仅事关杜笃他们达斯卡一族的名誉,而且我的父亲、继母,那些在达斯卡事件中殒命的人,我要为他们献上真相与惩戒,作为镇魂曲。”

 

忽然,贝雷特的左手轻轻地覆上他绞缠的双手,稍微有一丝冰凉的感觉,帝弥托利认为有些人天生的手凉,在这初春的季节尤为明显。下意识想要握住对方微凉的手,又害怕被误会,就此作罢。

 

“如果我在这里说一个疑凶名字,你会不会信我。”帝弥托利稍微有点明白,这个手势的含义大概是要他冷静地聆听,千万不要暴跳如雷。

 

王子难以置信地盯住他的老师,全然想不通老师是怎么知道疑凶是谁的。如此沉静的一个人,断然不会是那种能拿别人生杀大恨来开玩笑的混蛋。可是,他又不能擅自说“你怎么可能知道”这种自断后路的话。

 

“我……”法嘉斯的继承人陷入了犹豫。

 

贝雷特微微摇头,拿开了自己有些冰凉的手:“我明白,陌生人的话不值得相信,你我谈不上交心的关系。”

 

“不!”猛然意识到老师是真的很想说出来,王子唯恐错过了唯一的机会,自己的态度会决定今后老师愿意吐露的心声,或者倾囊相授的意愿,他猛地抓回那只打算抽走的左手,“请您告诉我,不论有没有凭据,我都会作为参考,再去调查。”

 

接下来的数秒,王子的视线凝固在老师缓慢变化的口型上。

 

“……你对亚兰德尔公了解多少?”

 

贝雷特的一句话,声音不大,像是一记重锤砸进了法嘉斯王子的心之冰湖。

 

前些天去学院第三图书馆调查档案,只对西提斯和蕾雅提出了申请,理由是希望查阅最近几年王国贵族对教会的援助金事宜,有几家领主对菲尔帝亚申报的数额可能有问题。得到应允进入了图书馆的档案室,他装模做样翻过几茬王国领主的档案后,翻起了帝国那边对教会援助金的名目,其中就有引起他怀疑的亚兰德尔公,有好几年停止捐助的可疑信息。

 

这并不能成为有力的证据,充其量不过是个令人困惑的疑点,为什么老师会提起这个人的名讳?

 

“老师……您在说什么,亚兰德尔公……虽然关系有些拐弯抹角,也算是与我们家有一些姻亲上的关系,他与我们布雷达德家没有什么过节。我对他的印象不算多,是个有些严厉的人。”

 

“他很危险,与艾黛尔贾特一样危险。”

 

“老师不会不知道,随口污蔑一位帝国权势贵族的后果?”

 

“你是王国的继承人。而且,这是我对你的忠告……虽然我们才认识三周而已。”言毕,贝雷特挣脱对方的双手,舒展一下被握得有些疼痛的左手,没骨折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他站起来,拎起保温桶,准备回自己的屋子。“信与不信,都是你的自由。”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无名之火从肝游走到胸腔到心脏再到大脑,帝弥托利从未如此厌恶甚至憎恨有人胆敢吊他胃口,若这个前佣兵想要挑拨离间,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最让法嘉斯王子心颤的地方是,他直接将疑凶点题,却刚好是自己正在怀疑的对象,别说什么心有灵犀,他还没有完全信任这个仅仅帮过自己一次的老师。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即将扭动门锁入室的贝雷特一把扳过来摁在门上,揪住对方的衣领,拳头抵在锁骨之间,表情狰狞到足以吓坏楼下的女生,“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院长推荐你担任学院教师果然是有什么理由的!难道说,你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才选择青狮学级的吗?!”

 

楼下的亚修和杜笃听到楼上帝弥托利失控的吼声,两个人拖鞋都来不及换,从各自房门里探出头,相视一眼,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赶,看到的是他们的殿下用很可怕的表情将自家的辅导员摁在墙壁上逼问的情形。反之,老师的举动相当冷静,毫无反抗之意。

 

真要扭打起来,明天殿下挨处分的新闻会闹到全院皆知,青狮学级的声誉铁定受损。

 

“殿下?你在干什么?请放开老师!”杜笃和亚修并不知道前因,他们只知道殿下很明显是冲动到失礼,忘记一国王子、继承人应有的礼数和修养,与一只打算扑食的狮子无异。

 

纵使是杜笃这么强壮的人,再加上亚修,都没能让摁着老师胸口将其贴在墙上的帝弥托利松手。贝雷特的表情从无到稍微有些悲伤,外人看不出原因,也许还会以为他是在怜悯帝弥托利的愤怒。

 

“回答我!你都知道些什么!”幼狮的吼声足以让身边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殿下!你失去理智了!请放开!”杜笃的声音更加严厉,从前,他几乎不会有机会用到这种程度语气来对他尊敬的主人说话。

 

帝弥托利扭头对着自己忠实的随从也是不客气的一顿凶:“放开我!这个人,可能知道达斯卡事件的内幕!你不想知道吗,杜笃!”

 

这下连杜笃也松手了,幸存者惊疑地看向一脸平静但有些许哀伤的青年教师,一度,他和帝弥托利都怀疑,是否杰拉尔特团卷入了那件事,奇怪,那件事并没有外来佣兵参与的痕迹,否则怎么能完美地扣锅到达斯卡人身上。

 

“你问我凭据,并没有。非要追问,有人在梦中告诉我这个答案,即便一无所知,我也很确定——当我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胸腔都会感到快要窒息的痛。”

 

“你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谁都只会当我在说胡话,你应该不会。”贝雷特终于伸出手挪开稍微收力的帝弥托利的手,“这是一个参考答案,求证之路在你。如果有一天你确信了,再来找我。”

 

“如果……你错了呢?”

 

“你也可以选择以此为罪名,将我交给帝国。”说完,贝雷特拎着晚饭的保温桶,用钥匙打开门,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还没完全消化冲击性事实的帝弥托利在楼道上缓冲情绪。

 

“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和老师争吵?”杜笃因为刚才的对话感到异常不安,达斯卡事件对这对主仆都太过敏感了,殿下会像一樽炸药桶般突然爆发也是情有可原。换做自己,也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知道真相。

 

“我晚点告诉你,这个人……无论他知道多少……”王子捏紧了拳头,能听到骨骼咔咔作响的可怕声音,面孔在夕阳的映照下黑了一半。换做普通人,就算用拳头揍个半死,也非要逼问出下文不可,“啧,我到底在说什么……抱歉,亚修,让你看到我失态的样子,请不要告诉他人,拜托。”

 

“那个,我会的。但是,希望殿下还是明天向老师道歉比较好,我相信他是不会故意惹怒你的,一定有什么理由……”重点是,刚才王子那么冲动,老师没受伤吧,要不要去叫楼下的学级护理者上来看看……嗯,老师的表现似乎,似乎没事,算了。

 

待稍微冷静下来,帝弥托利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被愤怒蒙蔽了理智,竟然对老师动手:“是我的问题,我太想知道达斯卡事件的真凶。他也许知道一点皮毛……一点皮毛都好,对我来说亦是有用的信息。如若所言为真,我该感谢他吗……”

 

亚修虽然不明白老师和学生吵架的全貌,但足够从达斯卡事件一词中窥见端倪。殿下的伤痛往事大家都知道,这公寓里还有更多关联者,谁都不会随便提这个肉中刺,稍微一碰,全都是血色回忆。

 

射手暂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继续往楼下走,打算去二楼的公寓活动室投投飞镖转换一下心情,结果到三楼的时候,恰巧遇到站在楼道里讨论什么的希尔凡和菲力克斯。当菲力克斯如剑刃般锋利的眼神一戳向他的时候,亚修险些本能地折身往楼上走顺带借口自己忘了关烤箱电源。

 

“刚才发生什么了,楼上有点吵,我好像听见山猪在咆哮,他喝假酒了?”普天之下,敢用喝假酒这种说法来形容一国王子的,也只有菲力克斯。

 

“……”亚修刚刚才被命令不准对别人提起,但菲力克斯这脾气也不是盖的……

 

“山猪让你不准说?”剑圣脸色渐渐不佳,“那我自己上去问。”

 

“算了算了……”亚修还是觉得这会他就别去添乱的好,及时拦住了准备上台阶的对方,“殿下似乎和老师发生了一点争执,现在没事了。”

 

“告诉我他喝了什么假酒!”菲力克斯顿时就垮下脸色,声音噔地跃上一个八度,扯大嗓门,“青狮学级还没到第一个月就要完蛋了吗!一个开学前掀老师帽子,一个开学后蹬老师面子!法嘉斯贵族的脸还要不要了!是想在士官学校上留下开除学籍这么浓墨重彩的一笔吗!”

 

“喂喂,我们知道你很尊重在训练场打败了你的老师,但是殿下生气总归有原因的!现在风平浪静了,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希尔凡连忙拖住自己的舍友。“亚修,他们争执到底是为什么?没事,说出来,殿下追究的话让菲力克斯给你顶着。”

 

无奈,亚修只好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似乎……老师提到了达斯卡事件,也许他知道点什么,没有细说,所以殿下他……”

 

这下,就连菲力克斯也险些冲上楼去,两人死命才把他拽住。

“老师留了后话的!他说殿下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再去找他,一定有下文的!别冲动!”

“你就相信殿下吧,他会找机会和老师沟通的!不要去添乱了真的!”

 

 

过了一个小时,贝雷特吃完了学生带来的晚餐,洗好了保温桶和餐具,出门,将餐具放在楼道外,对方房门侧的半身高的立柜上,立柜上放着两三个小花盆,养着楼下亚修和杜笃送来的多肉植物。

 

他按了电子门铃,借着通话功能对房屋的主人说,谢谢你带的晚餐,餐具我洗好放在外面了。

 

帝弥托利听到贝雷特的声音,心一横快步冲到门口,趁着对方刚要转身回房的瞬间,突然将他拽进了自己的房间,飞速关上了门。

 

“请原谅我刚才的冲动。”学级长首先诚恳致歉,拉着老师的手腕暂时没敢放开,“我有些话想对老师说,能留步一会吗?”

 

知道是自己挑动了对方敏感的神经,想要他彻底安静下来,得要应允他的请求:“好。”

 

在询问了老师没什么特别喜欢喝的茶之后,帝弥托利泡了自己最喜欢的洋甘菊花茶,点心是校内超市买的曲奇饼干,连连道歉说,没能有正式茶会那样像样的招待,非常抱歉。

 

贝雷特说,自己一届佣兵,不介意那些细节。

 

“我能问一下吗?今天艾黛尔贾特,跟老师说了些什么?让你觉得,她很危险。”

 

“她问我,执教四年后,是否愿意为帝国效力。”

 

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一小会。夕色霞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朦胧而寂寥,微尘在光幕中荡漾。

 

“像老师这样的,在学生中很受欢迎,又被院长看中,她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想要招募精英,很正常。”王子下意识搓了搓手,有些腼腆地继续说道,“诚实地说,我也希望老师在四年后愿意为法嘉斯效力。”

 

“她对我说了一句直刺心脏的话,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我当时胸腔中的寒意。”

 

“她说了什么?”帝弥托利潜意识觉得,就算艾黛尔贾特想要拉拢老师,应该也会捡好听的说才对。

 

“我说,杰拉尔特团,公司的掌门人不是我,我不能决定团队的走向,她回答说——但你迟早会继承。”贝雷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茶杯,“一位帝国皇女,绕过我的父亲对我说这种事,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意思。”

 

“相当恐怖的发言。”对于已经失去爱护自己的父亲的王子殿下,这句话相当具有伤害力,“如果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这种话,我的长枪已经穿透了它的头盖骨。”

 

“谢谢你理解我。”

 

“关于刚才的话……老师你说,如果想通了,再去找您,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现在就告诉你疑凶的名字是否正确,会对未来产生怎样的影响或者变化……简单的说,我想和法嘉斯的王子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铲除包括那个人在内的一切,可能威胁到赛罗司圣教会、我的父亲,乃至你们法嘉斯的敌人。”贝雷特拿出身上的笔记本,从上面撕下了一页纸,写上了境界线彼端姐姐告诉的所有名字。“我想要守护秩序,但一个人很难做到,难免会想要寻找帮手。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执教青狮学级,这就是答案之一。”

 

“答案之一?”帝弥托利有点好奇,那剩下的是什么,“如果你想要找帮手,金鹿也不失为一个选项。”

 

“你或许应该感谢希尔凡。”只有在谈到这个大皮孩的时候,贝雷特罕见地露出一瞬的微笑,微笑里有一股确实的狠劲,“我的确是想教他做个乖学生的。”

 

大概是完美传递了某种怨念,楼下的希尔凡在活动室里刚好踩香蕉皮滑倒了。

 

“如果你能帮我将幕后黑手正法,解开达斯卡事件的真相,我愿意全力支持你的行动。但是现在,我缺乏证据。”

 

“虽然让父亲陷于危险是一步冒险的棋……但我确信,他们不会放过赛罗司圣教会相关的一切助力,会来的,一定。这次,我必须守护好父亲。”贝雷特用手指了纸上“亚兰德尔公=塔列斯”这个名字,“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确信他们之间的关联……即便面貌不同。”

 

“那你知道炎帝的底细吗?”帝弥托利认为那是达斯卡事件最显眼的凶手。

 

“这个,真不知道。”要对他说,一身红色你会想到谁?算了,贝雷特自己都不太愿意相信,五年前,小女孩真的会是杀手?“耐心点,他们迟早都会露出马脚。”

 

“我还以为,士官学院的四年会是我在那件事之后,人生中难得平静的一段时间。”帝弥托利将那几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然后点燃纸条,看着它们变为熄灭的灰烬跌落在垃圾桶里。“没想到,老师为我开启了不一样的预告。”

 

“你不生气吗,这算是一种利用。”

 

“能为我解开达斯卡事件真相,助我复仇的,都算是我的恩人。有恩必报,这是骑士的信条之一。”

TBC


……我是喝假酒了吗……为什么要连更……【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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