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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先锋】《魔女安吉拉:堕夜七日》【第三日:守望的还乡夜】

PS:RPG世界观,非原作向,突发的瞎胡乱写,题目中二病,请以内容实物为准。【说起来今天早晨还在发微博说自己的脑洞慢如蜗牛来着?】

 

守望先锋同人-《魔女安吉拉:堕夜七日》

 

devil1019

 

【第三日:守望的还乡夜】

 

安吉拉在自己的小日记本上记录来到艾兴瓦尔德的之后的时日和感想。

城里的诊所让她有了发挥自己专业和热情的地方,纵使天使之杖不在身边,她的脑子里还有圣物所教导的知识,丝毫不敢忘记。自从她来了以后,诊所的医生老爷爷终于可以捶着自己腰说我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无论男女老幼都喜欢这个外面来的姑娘,并不在乎安吉拉是所谓教廷钦定的魔女什么的。

 

人们会说,即使是恶魔,也会跟人谈交易,恶魔让人在世界上享受了什么,最后索取相应的代价,这很公平。如果那么畏惧死后无法享受,会受难,那一开始就不要跟恶魔交易就好了嘛。更何况,教廷那种地方,能拿出与传说中的地狱差不多的刑罚来折磨、恐吓与管制这片大陆上的人们,他们自身与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安吉拉并不纠结于百姓之间关于神学的哲理辩论,她喜欢手里的工作,这就足够了。只是,没有了天使之杖,所有的治疗工作就没那么轻松,一切恢复到自己是个外科医生学徒的时代,手把手地缝合伤口,清理创口,给患者开药……等等。时不时还会觉得手里空落落的,还记得教廷污蔑她的其中一条是“骑着扫帚的女巫”,拜托,自己还没飞到空中呢,真要飞到空中的话,你们就像蝼蚁一样该跪在地上惊呼天使降临了。

 

说起来,与天使之杖的相遇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她也没有答案。那是在几年前,进山采药的时候,误入了一座被时光与藤蔓掩埋的地下宫殿,勇敢的少女点起提灯,在黑暗如影随形和忐忑不安之中深入迷途,在地下宫殿的深处发现了这把插在雕像里的物件。那时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一根棍子?雕像可能是某个伟大的女性,但因为毁损的原因,胸部以上的部分已经成为了满地的碎块,唯有手中还握着这根棍子。

 

不论是教廷在清理异教的时候毁了这里也好,还是盗贼洗劫并破坏过也好,为什么这根棍子还留着?金属的玩意哪怕是卖废铁也能卖上几个子的。

 

安吉拉怯生生地将手伸向那根棍子,这么多年没有被拿走的东西,不是有什么诅咒,就是有着某种非凡的意义。

 

棍子说话了。

“请输入访问者姓名。”

 

啊?

安吉拉吓得松开了手,因为棍子发出了微亮的光芒,比自己手里的提灯稍微亮一点,是淡黄色的温暖的光芒。

 

棍子重复了一遍,并加上一句话:

“请输入访问姓名,倒数时限30秒,30秒后将关闭系统。”

 

“……安吉拉·齐格勒?”

 

“口令通过,是否开启日常功能并下载储存数据?”

 

“是……啊?”

 

棍子突然发出一阵炫目的白光,安吉拉在苍白的光中意识游离,无尽的知识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等她因为饥饿而醒过来的时候,时间不知道过去了一天,还是两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不算是学医路上的一只小菜鸟了。

 

她带着那根神奇的棍子离开了那座神殿。

 

……

…………

时至入狱之后,才有教廷的审讯者向她揭开这个秘密。

“钦定你是魔女并非没有缘由,小女孩。为什么你的父母姓齐格勒也就罢了,还要给你取名安吉拉呢?是希望你以后长大了变成一位像天使一样伟大的女性?很可惜,教廷流传下来的久远审判手册里专门记载了这样一页:魅惑的秘典魔女——安吉拉·齐格勒。有着天使之名,但背弃天庭的侍女,她带走神赐的治愈之杖,行走凡间,令本应该匍匐在地受苦的蝼蚁们恢复健康,忘却神恩与神罚,转而向她跪拜与供奉,忘记对真正神明的敬畏。即使魅惑无关于姿色,你也改变了他们的信仰。”

 

安吉拉总算是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在教廷看来是“罪孽”,这就是真正的理由,因为她夺走了他们的权威,而又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不肯将神迹受到支配地使用。至于什么久远审判手册里有个跟自己同名的魔女,这种事情随便在街坊的谈资里都能杜撰出来,还说得煞有介事,哼。

 

刚刚记录完一天的诊疗情况,将今日伤患们的情况梳理清楚,年轻的女医生伸个懒腰准备下班,就看见小美带着一个瘦高瘦高的还有点残疾的奇怪男子走了进来,脸上很醒目的一大坨淤伤,十有八九是被揍的。

 

没什么好抱怨,天使姐姐仍然用微笑耐心地接待每一位病患,拿出棉花、酒精和淤伤药,然后问小美这是发生了啥。

 

东方来的美女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詹米森的治疗费估计不贵,只是他经常出门不带钱,大家都是守望者的同事,这次算我头上也行。”她摊了摊手,“他今天没在自己的矿物工作室折腾那些会爆炸的各种素材,出门买面包的时候路过死神的葬仪屋,看到死神在钉棺材,就心血来潮地凑过去问,‘加布里尔,你觉得如果我要订个棺材,棺材盖翻盖好还是滑盖好?’,死神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继续工作,他接着对死神说‘我觉得你什么时候发明一个触摸式解锁的棺材盖吧,我再在上面按个爆炸机关,保证让那些盗墓贼感受一下什么是惊奇的艺术!’,然后死神嫌他又吵又烦就揍了他,忘了给你备注一下,死神先生的臂力不错,能拿得动多大的枪,打人就有多痛。”

 

确实好烦啊哈哈哈哈哈哈~~~~

安吉拉用镊子拿着棉花蘸酒精在詹米森的淤伤处先消毒,听到小美这么说,笑得手颤,在瘦高男子的脸上轻轻杵了几下,疼得他嗷嗷直叫。

 

“亲爱的美姑娘,求你别说了……”名叫詹米森的,面孔稍有猥琐但好好打扮估计还是条能看的汉子满脸委屈,佝偻着背好像一只要蜷起来的穿山甲,“我很认真的好不好!现在世风日下,提防盗墓贼的技术手段有什么不对!要那些贼子知道我‘狂鼠’发明的小东西是不好惹的!以后他们再也不敢骚扰艾兴瓦尔德附近的墓地!莫里森也不用隔三差五地就去半夜巡逻,也不用莱耶斯去墓地里扮鬼吓唬他们,多轻松!”

 

“你别闹!”小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的头壳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呀?要真的爆炸了,死者的尸骨还不得飞上天再散落荒野!再搭上几条命债?就算不爆炸,让扫墓的亲朋好友想想死者的棺材盖上有炸弹,多瘆得慌啊!就算是杀人如麻的死神先生也会觉得你不可理喻!”

 

“呜呜呜……”詹米森委屈地呜呜起来,像是被家长责骂了理想太幼稚的小孩一样,“只是个建议嘛,大不了我要给自己订一副预备着,看谁敢来打扰伟大的发明家狂鼠先生的安眠!”

 

又换来小美一记敲:“乌鸦嘴闭上呀!这么年轻的时候说这些,活得好好的干嘛想不开!你让马克留下来给你天天守墓,忍心吗!”

 

“迟早也要啊!没有人能够逃脱死亡!”

 

医生很快上完第一次药,叮嘱他这几天记得给自己后续涂药,免得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

待他们走了之后,安吉拉把这件小事记录进了自己的诊疗日记,她觉得狂鼠的想法虽然有点小疯狂,但是听起来好有趣,好刺激啊。

 

翌日,早起的辛梅塔一脸高兴的样子,告诉留守在艾兴瓦尔德的守望者们,莫里森他们要从远处回来了,源氏已经出发去联络点接应他们,下午应该能到家,让我们先去城里的集市上买菜吧。

 

艾兴瓦尔德的特色是——各种烤肉肠。

要制作烤肉肠就必须去买肉,在屠夫小屋——肉店的工作的是詹米森的好朋友,一直以来的保镖,很胖但据说可以身轻如燕(?!)的马可。马克的特征是喜欢戴上一个用猪皮制作的猪头面具,据他自己说加一些草药和香料能过滤屠宰房的血腥味。

 

马可现在已经是屠夫小屋——这座肉店的老板了,据说他用以前和詹米森一起冒险得来的合法或者非法的钱财买下了这个店。一年中亲自经营店子的时间和他不在的时间对半分,和死神师徒一样,他也要花时间陪詹米森去附近试试新炸药啦,冒险啦,执行守望者组织的任务。这个比较寡言少语的胖子辗转通过聒噪的小伙伴表达过对目前生活很满意的心声。毕竟,战争有时,和平有时,休憩有时。

 

“漂亮的小姐姐们,今天想买点什么,牛肉,羊肉还是猪肉?”守望者内部购买价格通常都是五折。

 

“什么都来点,”辛梅塔说,“呃,牛肉少点吧,我几乎不吃牛肉。哦对了,马可,今晚大家都会在,记得和詹米森一起来参加聚餐。”

 

“好。”他点点头。

 

简单的午餐过后,在家的守望者们都开始下厨,毕竟会回来不少人,大宅会变得热热闹闹,每一次团聚都让这里变得像过节一样充满欢喜,尤其是没有战斗减员情况发生的时候。通过辛梅塔留在附近城镇的光子邮箱,莫里森已经提前传回大家都生还的消息,留守的守望者们才算是松了一口大气。

 

“听说以前守望者里出过一些事,当然那个时候我还没加入。”系着围裙的辛梅塔在锅里搅动着喷香的咖喱,土豆和胡萝卜在里面上下翻腾,她对身边的安吉拉说,“拉克瓦夫妇……狙击手艾米丽·拉克瓦有一天突然被绑架了,守望者们好不容易救她回来,在一天晚上她又不见了,连她的丈夫杰哈也被杀害。一次减损两个很出色的成员让莫里森他们非常难过,所以,每当有人出去执行任务,留守人都难免提心吊胆。只要他们活着回来,留守人就会为他们庆祝,大家又聚在一起度过了一天。”

 

“小美我削到手指了!”刚削完一大盆土豆的詹米森可怜巴巴地对着正在熬制鲜香大骨高汤的美姑娘嚷嚷,明明医生离他更近一点。

 

“呃,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安吉拉,屋子里的医药箱在哪?”本来想说看起来粗枝大叶的肉店老板庖丁解牛的本事都不会给自己弄上一丁点伤口,怎么这个天天摆弄危险物品的瘦高个却这么容易受伤,小美叹了口气,只好扭头问安吉拉。

 

“在客厅挂钟旁边的柜子上~”

 

“好的~”

 

等小美走了之后,狂鼠先生脸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变得稍微有点期待了,似乎他并不是非常介意这一点点小伤口,他发现安吉拉看见了自己表情的变化,挠挠头想要化解这点小尴尬:“嘿,医生,不瞒你说,我以前是个货真价实的通缉犯,唯一庆幸的是没在鲍德里奇领主的地盘上犯过事,在威尔海姆领主的地盘上犯过一点小事,我跟马可逃到这里避难的时候,遇到了小美,真心说,是她的厨艺让我决定留下来的!”

 

“那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瘦。”医生一针见血的指出。

 

詹米森有点急了,甚至从矮凳上跳起来辩解:“我只是太高!”

 

旁边的辛梅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她拍了拍安吉拉的肩膀,用一副很有故事可讲的骄傲脸为对方叙述了自己与东方来的美姑娘降妖除魔的英雄事迹:“那是我刚加入守望者半年的事情啦。我跟美在艾兴瓦尔德的周边布置哨戒网点,顺带巡查,就遇到他和现在的肉店老板非法入境。”

 

安吉拉点点头,然后呢?

 

“这个瘦高个见我们两个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纸,就让我们把钱和吃的都交出来,对,那个时候两人看起来也快要筋疲力尽的样子。然后我和美面面相觑,露出了可谓狰狞的笑容。”

 

安吉拉的脑内浮现白色与棕色的森林双狼遇到猎物时张开血盆大口的影像。

 

“眼神沟通后,就把他俩引到我布置有哨戒炮的森林巡防点附近。我先是把他俩诱进半废弃的小屋,里面布满了哨戒炮,活像本地童话里的‘糖果屋’,以及美提过的‘盘丝洞’,然后美在外面放冰墙,我就从窗户里爬了出来,等到詹米森想跟着我爬出来的时候,美立刻让他吃了一记六月飞雪。等到这俩解冻并恢复意识的时候,他们马上在我俩升起的篝火边上,就着食物的香味,涕泪横流地,俯首称臣了。”

 

“噢!那时的情景我永生难忘!六月!艳阳天!我在明媚的阳光下冻得瑟瑟发抖!”詹米森夸张地抱住双臂用力发抖来还原当时的情景,“当我再次闻到食物的香味,以及被允许分享美做的食物时,我的身体才缓缓复活了!医生,你知道活人如何感觉到地狱和天堂的距离吗!我想,我知道了,那就是!”

 

安吉拉听了一阵发笑,这些人可真是有故事啊。

 

下午五时,留守者们一起去艾兴瓦尔德的城门口迎接其余守望者们的归来。

 

最醒目的是金属武士,走在他后头的是头戴一顶棕色宽檐帽,有着络腮胡的男人,帅气成熟有男人味,腰间别着一把左轮手枪,怎么看都像是行走的荷尔蒙的那种,突然,他双目放光,像熊一样张开手臂和怀抱,顾不得身上还有战斗留下的痕迹,朝着安吉拉猛扑过来。

 

对于热情过度的陌生男人突然的拥抱,安吉拉下意识往辛梅塔的身边闪了一下,第一次扑空的男人没有放弃,第二次抱了个准:“天使!好久不见!能在艾兴瓦尔德看到你我太高兴了!”

 

安吉拉一脸懵圈,一边挣扎一边抗议说,请你放开,这位热情的汉子,我认识你么,咱有话好好说行吗。

 

感受到安吉拉茫然的目光,旁边的咖喱女士摘下他的帽子呼扇了两下:

“放开人家啊,性骚扰男,就算认识也不能这么一直腻着啊。”

 

最后还是莱耶斯出手揪着男子的耳朵才让他龇牙咧嘴地放了手:

“讲点规矩!当心走在艾兴瓦尔德的街上有人用石子踢你的裆!”

 

“哎呦呦,师傅我错了,求放手,放手~”过分热情的男子还是向安吉拉道了歉,问她你还记得我吗?

 

“声音有点熟,但是脸……我想不起来。”

 

“我叫杰西·麦克雷,上次分别的时候太仓促忘了自报家门。嗯,我是加布里尔·莱耶斯的关门弟子嘿嘿~分别以来真的很想再次见到你,向你道谢,美丽善良的天使小姐。”他优雅地执起安吉拉白皙的手行了吻手礼,“是你救了我的师傅,这份恩情永生难忘。因为在执行自己的任务,没能亲自到教廷的刑场去救你,我很惭愧,希望你能原谅我。”

 

“请不要自我责备,我能得救,非常感激守望者的大家。”

 

“哦对了,我这个师傅虽然活着的形式有点奇怪,他经常容易自暴自弃,自怨自艾,发点神经,动手揍人,但总的来说还算能当个人看,我已经很满足了,超级感谢~~”

 

死神踹了他一脚:“不多嘴你会死吗。”

 

麦克雷身后的男子走上前来,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安吉拉在哪里见过但又似是而非的脸,脸上有着一点沧桑的痕迹和醒目的两道斜向疤痕,他向安吉拉伸出了手:“欢迎来到艾兴瓦尔德,安吉拉小姐。我是守望者们目前的战地指挥官,士兵:76。”

 

“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如果你说的是曾经教廷十字军的表彰画像上的话……外人最好当杰克·莫里森还是死了的好。”

 

安吉拉惊得合不拢嘴,原本单手相握也变成了双手,她稍微有点激动:“连你这样的大英雄都……”

 

“英雄不死,但是他们另有归处。”莫里森那双湛蓝色的眼里泛出些许难以言明的苦楚。

 

“我说,”莫里森身边的矮老头发声了,他用自己的锤子敲了敲指挥官的屁股,“这姑娘的家离我们家不远,我打她小的时候就见过她,所以,能省略我那份的寒暄,直接回家吃饭吗?长途跋涉快饿死我了,有啥不能在饭桌子上说?家长里短你们就着啤酒肉肠你们唠叨一晚上都没问题。”

 

“托比昂老先生!”

 

“嗨,小姑娘~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

 

另外源氏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全金属的光头……僧侣?!

僧侣向她友好地招招手,然后跟着大家一起回去大宅,只是他走路不用脚的样子。

 

在做饭的时候,小美和辛梅塔就说今晚要煮很多人的,守望者们好久没像今天这么齐整地聚在一起,简直就像是过新年。

 

大宅仓库下面密道的门打开了,一个大块头从里面走出来,带着另外两个人。

“威尔海姆领主阁下!”安吉拉没想到他会亲自来参加守望者的聚会,领主阁下参与异端的聚会,这要是传出去了教廷肯定要拿他是问的。“您不是被……”

 

“哼,那是对外这么说的。”安娜·艾玛莉出现在老爷子的身旁,与在行刑前不同的是,她的肤色变得深了,左眼下方有着明显的信奉异教神的纹样,“那种场合,莱因哈特还是不去为好,免得他的骑士精神发作,当庭就要抡锤子劫法场,那还了得,我们可都指望他和鲍德里奇的庇护呢。这两位领主的势力联合,教廷就算要发难也要掂量掂量。”他们是从鲍德里奇的城堡通过密道而来,这个时候守望者大宅的门窗都是关好了的。

 

“鲍德里奇替我去了,他回来转述了法庭的情形之后,我俩同时都感觉血压升高,从头到脚都要冒出愤怒。教廷的宗教法庭还要害人多久才肯罢休!莱耶斯他们能救你回来真好,小天使,无论你是否决定加入我们,都希望你能在艾兴瓦尔德这个庇护所里逃开那些恶棍的追捕。对了,介绍一下,安娜是我的秘密顾问,在教廷做罪人忏悔的潜伏工作;这位,卢西奥,是我的私人斥候,平时在外面是一位吟游歌者。”

 

“久闻大名,天使小姐!”卢西奥一脸灿烂的笑容,“我经常能听到你的光荣事迹!很多人请求我为你写一首歌!我写过的,就是不知道你在巡回旅途里有没有听到过!”

 

安吉拉从未想过自己能受到这些原本是陌生人的人如此的欢迎,常日的忙碌让她对人们的面孔在记忆中总是模模糊糊。对此,她的心中涌出一阵愧意,想着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能帮到他们的。

 

“我们需要一个专职的医生。”莱因哈特并不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创立守望者组织的几年来,我们始终没有遇到一个全职专精的好手,教廷对于圣物和神迹的垄断,让民众越来越缺少真正的医生和医术。任何人想要享用教廷的神迹和圣物来治疗,都要付出不菲的代价,我就被敲诈过一次,还是你彻底治好了我的腰痛和老寒腿,收费只有教廷的百分之一。”

 

安娜端起红茶,笑呵呵地补充:“莱因哈特又能为守望者多战斗几年了。能奔驰在战场上,对一头英勇的雄狮有多么重要。”

 

“说起我们的敌人,”莱耶斯插嘴到,“老爷子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趁你现在还能动,早点铲除他们不好吗?我可不想在艾兴瓦尔德钉一辈子棺材。”没说出来是腹稿是,难道很多年以后还要我给你们一人准备一副不成。

 

“你不是喜欢弹吉他吗?花点钱把不远处的吉他店买下来不就好了,可以换个工作。”莫里森咬了一口黄油培根三明治,瞥了身边的莱耶斯一眼,心直口快地吐槽。

 

“杰克,你不跟我抬杠是会秃吗?”

 

“会。”吐字清晰准确,毫不拖泥带水。

 

“你!”

 

麦克雷赶紧把盘子中央烤火鸡的腿给拧下来放到莱耶斯的盘子里。

“师傅,最大的烤鸡腿给你,不要跟他打架啦~”

 

“说起来,莫里森骑士阁下的头发,为什么变白了?脸上的伤疤又是?”在安吉拉的记忆中,那位意气风发的英雄,金色闪亮的头发与自己一模一样,只是还特别有着玉米的……风味?

 

“他染的。”染发是为了逃避教廷的眼线,这可以理解。

 

“他挠的。”这个就一言难尽了。

 

两个人默契地互相指着对方,哼了一声,同时扭头。

 

觉察到安吉拉追问的眼神,麦克雷主动揽下这个活:“我是在战场上被师傅捡来的,毕竟我才不喜欢信这里的什么神呢,所以就……当我也面临被教廷的宗教法庭处以终身监禁或者处刑的命运时,师傅是个很惜才的人,他执意想留下我当他的学生,当然,我很乐意跟着这样出色的人一起战斗!但是,那时的指挥官先生考虑到师傅的仕途,劝他放弃我这个污点,然后他们不知道怎的就吵得不可开交啦,后来就打起来了。”麦克雷比划了一下莫里森脸上的疤痕。

 

“我只是看不惯教廷用信仰到处展开清除异己征伐的行为。莫里森,你自己在当十字军骑士的时候也见识到了吧?”

 

教廷的刑具他俩背着都能在脑海里画一大堆出来,莱耶斯曾亲自体会,自己算逃过一劫。原本这些东西都会让麦克雷体验一次什么是生不如死,何奈这家伙滑头的很,早点认罪免了皮肉之苦。

 

前骑士默默地喝了一口啤酒,点点头,没吭声。

 

“非要说的话,我信仰死亡的神明,因为我喜欢战斗与杀戮,享受送葬与终结的过程。当教廷强迫我接受他们的信仰否则就否我的决仕途之时,我就坚定了不要跟他们沆瀣一气的决心。麦克雷只是我反抗教廷的开始。”在餐桌上,死神仍不忘表达一下他心中的积攒的无限怨气。

 

“师傅你不要这么无情嘛~快说你还是中意我才想救我的~”

 

“再瞎说一句我就把盘子里最大的一根烤肠塞你嘴里。”

 

“安吉拉你不要信他啦,这个人只是有点别扭,他还是爱我的。”

 

安吉拉笑着向麦克雷比了比大拇指表示了解,你师傅真正的想法他自己已经如实招供过了,我们都清楚哟。

 

死神默默拿起一块鸡蛋饼,抹上香喷喷的咖喱,然后糊在了爱徒的脸上:

“哦,是的,我爱你,那么,把它吃掉。”

 

“辛梅塔你放了胡椒还是辣椒?!”麦克雷把鸡蛋饼扒回盘子里,然后捂着眼睛跳起来,“洗手池在哪里!”

 

为什么要跟桌子上最严肃的死神饶舌啊?辛梅塔看着蹦跳的神枪手,一脸嫌弃,其中夹杂了一点点的怜悯。

昨天下午才有人耍嘴皮子挨揍了哎,你们是师徒,难道还不够互相了解?

 

源氏和据说是他师傅的机械僧侣用关爱三岁儿的眼神交谈后,站起来引导麦克雷去洗眼睛。安吉拉顿时觉得,在这群看似疯疯癫癫或者放飞自我的人堆里,这金属武者和他的师傅简直是宁静的小天使。至少同样是东方而来,源氏与小美还有辛梅塔的画风都挺不一样的。

 

托比昂问为什么没有准备他喜欢的家乡风味盐腌鲱鱼,下过厨的几个顿时不约而同地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恳求他不要在餐桌上施放酷刑,洗衣服洗桌布好麻烦的。

 

“啊哦……”矮人在他的椅子加了软垫,他扭动了一下屁股,举起自己的酒杯,“那么,莱因哈特,我只能和你一醉方休了。”

 

“今晚一醉方休!有事明天醒了再谈!干杯!”独目的骑士领主豪爽地举起自己盛满的黑麦啤酒的玻璃杯,嘱咐卢西奥再给他搬一桶在旁边备着。

 

“老爷子,我真担心你的胃啊……”卢西奥搬来了酒桶。

 

“这里有医生,不要怕!”

 

“我真的要给您开戒酒的医嘱了哦~”安吉拉嘴上这么说着,到最后还是举起了自己的酒杯,与尊敬的领主碰杯,莱因哈特仿佛就是值得信赖的邻家老爷子,令她从未在这样放松的气氛里喝过今天这么多的啤酒。

 

久远的,家的记忆,有家人的感觉,安吉拉的心中开始悄悄复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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